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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人教练.




  所谓的私家教练,和私人教练,是两个概念。


  私人教练,是在健身会所里指定的一对一教练。


  私家教练,则是被邀请回客人家中教习的教练。


  私人教练是教练。


  私家教练么……说得好听点叫高级应招生,说得不好听点,就是个陪床。


  这个并非臆造,是大家都默认的秘密。


  无论是青鸟,还是浩沙,或者力达健,D市里大大小小的健身房,都一样。经常在休息室里听见教练们讨论。男和女,女和男,男和男,女和女。大家百无禁忌,你情我愿,明码标价,安全放心。


  傍上大款的有之,傍上富婆的有之……毕竟说起来职业长度有限,因此心态也都差不多。价格高、还能享受各种非工作时段的超一流性生活,何乐而不为?


  我是个俗人,肯定不能脱离大流。再加上教习瑜伽,年龄不大,潜力女客户群体巨大无比。反正再怎么搞,我也不吃亏。干吗要把自己浪费在坚持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上?


  说起来也算奇怪,我身边三个相处比较久的男人,似乎都是因为女人的关系,跟我认识的。想一下,也算是有趣之极。


  第一个男人叫宋建平,今年三十八 岁,政府某高干。


  如果不是他老婆,我可能完全不会认识他。准确的说,那个女人不是他老婆,是他二奶。只是08年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事儿。


  张雅丽当时才三十出头,保养得挺好,穿着打扮还算朴素的。来上瑜伽课的时候,多看了我两眼,问我:“屈教练,你多大?”


  “我快二十五了。”我说。


  “你是周二晚上有课吗?


  ”嗯。我周二和周五晚上在这边。“


  ”我觉得你瑜伽教的挺好的。可是平时没什么时间过来。你有空来我家当私家教练吗?“她落落大方的问我,看来是个中老手。


  ”可以啊。“我笑着回答,”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吧。到时候约我就成。“她低头在我的本子上写地址,保养得很好的脖子和胸露了一些出来,那需要砸大把的银子才能让她看起来还只是二十出头的身段。


  平时没时间?只怕天天在家里闲的发慌吧?


  没过两天,她就打电话来约我。


  我跟她定在了周四晚上。


  她家在望京那边一个小区里,房子挺大,我去的时候就她和她六岁的儿子在家。我没问她老公在哪里。如果她老公在家,就不会来找我”陪练“了。


  两个人先是正经的练习了瑜伽,我开始亲手指导她的姿势。手抓着手,她的胸紧贴着我的手臂,汗气粘过来,湿湿的。


  然后我们就做了。


  她叫的很爽,应该很满意。


  我很欣赏她那时候的样子,但是很遗憾我却没太多的快感。男人对我的刺激,远远要比女人大得多。这么认真对待她,主要是因为这是我的工作。


  人要敬业是不是?


  走的时候她说:”以后我老公不在我就找你。“”可以啊。“我点头。


  她后来找我的频繁次数,让我以为她老公不是去忙了,而是真的”不在“了。


  估计过了两个月左右,又是一个周四。


  我正在给张雅丽”按摩“,按得她激情四射,马上就要滚到床上的时候。


  她儿子在客厅高兴的大声叫:”爸爸!爸爸!妈妈,爸爸回来了!“接着听见关门的声音。


  我顿时吓出了一声冷汗。假如被捉奸在床,似乎就是第一次。张雅丽倒似乎不急,慢慢的把衣服穿起来,让我也穿好。


  ”抱歉,你今天先回去吧,我迟点再约你。“她一副对我的歉意,反而没怎么紧张她老公回家的事情。


  我心里顿时明白了点儿什么。


  跟着张雅丽出了客厅,就看见有个男人蹲在门口跟她儿子玩的开心。我心里还是一阵尴尬。扯扯外套,好像自己还裸体着一样。


  ”你怎么回来了?“张雅丽问。


  那个男人抬头,推了推金边的眼镜,斯文的笑了一下,眼神从我身上扫过,似乎早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。


  ”哦……“他缓缓开口,说话声音很慢,非常慢,又斯文又低沉,”我文件忘记拿了。明天开会要用。你给我拿一下。“张雅丽看看他,又看看我,然后说:”行,我去给你拿。“接着客厅就剩下我和他,还有小孩儿。


  ”那……先生,我先走了。“我咳嗽了一声,欲盖弥彰。


  ”我叫宋建平,先生贵姓?“宋建平语速很慢,却一下子打断了我的意图,让我只能回答。


  ”免贵,姓屈,屈晓易。我是张女士的私家教练。“”我听雅丽提过您。“他微笑道,好像一切事情他都已经知道。”天色不早了,我看外面开始下雪,迟点我送屈先生吧。“”这个不好,太不好意思了。“我说,”我自己回去就成了。“说着,我低头去穿鞋。


  张雅丽已经从卧室里拿了一个档案袋出来,递给宋建平。


  ”我送你。“刚打开大门,宋建平就在身后抓住我的手臂,完全不容抗议的说道。


  最终我跟宋建平一起出来。外面真的在下雪,还挺大。这小区要走到地铁还得一段时间,打车也打不到。


  最后只能去坐宋建平的车。


  下了停车场才发现宋建平的车是一辆奥迪,牌照没什么好数字,就是里面的字母挺奇怪的,ZY开头。


  我不记得D市发过这个字母的车牌。


  开门上车,宋建平在我身边坐下。


  ”副局。“前面开车的司机回头打招呼。


  他是配有司机的。


  ”嗯。先送屈先生去……“宋建平看我。


  我说了一个五环外的地方。


  车子很快就上路了。


  宋建平这个人气压很低,虽然看起来斯文,我坐在他旁边,倒感觉十分拘束。这一路他闭目养神,快到地方了,他才突然睁开眼睛问我:”屈先生教什么课程的?“”我主要教瑜伽,偶尔教下国标舞什么的。“我回答。


  ”嗯。现在健身房很流行啊。“他点头,”有名片吗?“车子停在我住的小区里面。


  ”有的。“我鬼使神差的掏了一张名片给他。


  ”下次有空我也报个名。“他笑道,”不过没空去健身房了。“他的表情在阴暗的光线里暧昧不明,我不好判断他的意思。


  ”好,宋先生,谢谢你。“我下车的时候说。


  ”不客气。“他从车子里探出头,推推眼镜笑道,”啊,对了。你想的没错,张雅丽确实是我的情妇。“他承认的很爽快,我却被戳穿了心思,无地自容。


  他见了我的样子,只是笑笑,督促司机离开了。


  2.第一个男人(2) …


  张雅丽再打电话给我,已经又过去了两个星期,快到08年二月的时候了。


  她约了我在那个周四去她家。


  我答应了。


  本来想问问她和宋建平之间的事情。想到宋建平说起张雅丽的态度,最后忍住了。


  他们两人的关系很荒谬。


  我和张雅丽的关系也很荒谬。


  宋建平对我提起这件事情简直是荒谬之极。


  可是明知道是这样,想到张雅丽每个月往我户头打上的那笔丰厚的”教练费“,我还是决定继续下去。


  那个周四挺冷,我穿了很多,下了地铁走到那个小区的时候,浑身几乎都冻僵了,张雅丽的楼下停了很多小车,没见到之前宋建平的奥迪。


  有一辆很漂亮的黑色花冠,牌号很普通,但是花冠价格不贵,我想买已经很久了。上楼之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

  开门的人竟然是宋建平。


  我僵了。


  难道是捉奸的?


  ”屈老师,进来吧?“他彬彬有礼的打招呼,”老师“这两个字从他嘴巴里吐出来,就好像在说我就是个”衣冠禽兽“似的。


  ”张小姐她……“我没动,硬着嗓子问。


  ”她今天带小宝出去了。不在家。“他笑笑,又补充了一句:”一晚上都不在。“我看着他,他保持那个礼貌的笑。


  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。


  ”既然她不在,我还是先回去吧。“我冷静了下来,”我再和张小姐约时间。“”她不在,不可以教教我吗?“宋建平提出了一个合理的很的提议,”正巧我今天有空。很好奇瑜伽是怎么锻炼身体的。屈老师你放心,会跟平时一样计算教练费的。“把自己的房子借出来,让自己的男人找另一个男人上床。究竟张雅丽是怎么想的?


  我忍不住想笑。


  宋建平应付起如此尴尬的场面游刃有余,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在跟你谈人生谈理想似的正义。脱了衣服,他是不是也能保持这副德行?


  我看着他松开的白衬衣领口还有卷起来的袖子。


  忽然很好奇。


  我挑了班得瑞的音乐放上。换了瑜伽服。


  宋建平还是那身西装革履的打扮。


  ”你这样一会儿不容易拉伸。“我尽职的提醒他。


  ”老师先示范,我先看着。“他笑着拒绝,”听说练习瑜伽的人,身体都会很柔软。“”我给张小姐平时都教的是一些保养身体的动作。基础性的动作难度不大……“我忽略了他那句意有所值的话。


  宋建平太过直接,这让他的礼貌变成了一种不张扬的危险。


  先做了几个舒展性的动作,拜日式,云雀式,以及鸽子式。


  宋建平一直在后面看着。


  我的神经稍微松懈,躺到地板上,平躺着,双臂交叉后放置头顶之上,深呼吸全身肌肉紧绷。这本是基础动作里的棍子式。


  只是在我重复第三次的时候,宋建平已经蹲着解开了我的扣子。


  我真该庆幸自己工作的特殊性,特地选了一件可以从前方解开扣子的瑜伽上衣。如果我今天穿了一件贴身的背心,该怎么让宋建平保持这样斯文败类的模样去脱我的衣服呢?


  ”屈老师,你的肌肉练得很紧,很美。“他眼睛在金边眼镜后面闪烁,右手好像把玩什么东西似的拖泥带水的在我胸前揉捏。


  等我做到下一个动作之前,浑身就只剩下一条紧身的短裤。


  ”如果工作太忙,肩膀手臂会有肌肉紧张导致劳损的情况出现。蜥蜴式可以缓解和放松这里。“做完棍子式后,趴在地上,将身体俯卧,双腿双手打开撑地,接着上半身触地,屁股翘起。深呼吸。


  这本是一个纯洁的动作。


  但是它和□的后背式是那么的吻合。


  我总是会在这个动作开始私家教练工作的”核心项目“。


  我的学生都会跟我配合的很好。宋建平也不例外。我刚伏□去,他就压了上来,把我压在了地板和他之间。


  一只手扯下了我的裤子,摸着我的屁股。


  另一只手伸到前面,在我的□上勾着打圈。


  ”屈老师,这个动作,你可得好好地教教我。“他温文尔雅的笑着进入了我。


  接下来的事情,倒不知道是谁在教谁。


  宋建平08年的时候才三十 五岁,还属于男人的黄金年龄,身体很强壮,每一次深入都让我很尽兴。


  他是个中老手了。


  对付我这样的毛头小子,真是游刃有余。


  几个周前,张雅丽在旁边的床上在我身下呻吟乱叫。


  几个周后,我被她男人压在同一间屋子的地板上浪荡的求饶。


  这个世界真他妈的扭曲。


  宋建平没有带安全套,在他射在我的里面之前,我把他推了出去。他脸上的笑顿时冷了。我知道他不高兴。


  客户不高兴就会跟领导投诉,领导就会让你卷铺盖滚蛋。


  所以我从来不会让客户不高兴。


  我用嘴帮他吸了出来,并且吞了下去。


  宋建平满意了,穿好衣服的时候拍拍我的脸:”我送屈老师回家吧。“我没拒绝,站起来穿衣服的时候,突然想起来宋建平自始至终都是那副和蔼可亲、温文而言的德行。


  ”操。“抓抓全部湿透的头发,我忍不住要骂娘。


  穿好衣服跟宋建平下楼的时候,已经快十点了,北方晚上冷,人少。


  我瞧着宋建平直接走到那辆花冠前开了车门坐进去。


  原来这是他的车。


  ”你的奥迪呢?“我在副驾驶位上坐下问他。


  ”那不是我的,是单位的。“宋建平说,”平时我都开这辆。那辆上班的时候司机会来接我。上次是着急,就直接开过来了。“”那怎么不买个贵的,奔驰啊宝马什么的。“我问,”你不是挺有钱吗?“他笑看我一眼,仿佛我是个土包子。


  ”车能开就行了,要那么好干什么?太惹人注意总不是好事儿。“他认真的看着前方的路况,淡淡的回答我。


  3.第二个男人 …


  宋建平是个好情人。


  对于我来说,比他糟糕许多的人不是没有出现过。而这个人,似乎还在我的生活里担任了重要的角色。


  至少在08年的时候还是如此。


  这个人叫作张腾。


  06年我刚出来当瑜伽教练的时候,跟他曾经在某个小健身房遇见过。那个小健身有个优秀教练推荐榜,橱窗里的榜单照片每个月换一次。那次正好刚把照片换了,照片下面的名字还没换。我下午刚到健身房,换了衣服在热身,就听见”叩叩叩叩“的急促的高跟鞋朝我走过来,一个耳光就甩到脸上,我本身就弯腰在换衣服,被这巴掌甩的做到了地上。


  一个涂着艳红色指甲油的女人就站在那里,用各种匪夷所思的字眼——骚货、贱人、狐狸精——狂骂,只是脏话之间叫的名字是”张腾“。


  我坐在地上,半晌明白她就是认错了情敌,忍不住没心没肺爆笑了出来。


  我是不是张腾先不要纠结,光是那几个字眼,真是太小儿科了。


  后来才搞清楚,那位小姐的老公被某个健身教练勾引了,而她来捉奸的实在太不是时候,那个橱窗里的照片刚换了一半,我的照片被贴到张腾的名字上面。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闹剧。


  那天被通知被FIRE后,我跟张腾一起从健身房里出来。


  他拎着个包。我也是。


  我们站在路口等出租。等了很久,才有一辆车来了,他让我先走。我看他露在外面啊的手臂,突然有了兴趣。


  ”我说,一起走吧。“我邀请了他。


  他只思考了一秒钟,就将包扔到了车后,坐到我的身边,很亲密,全是肌肉的大腿紧紧贴着我,体温滚烫的让我心里一抖。


  跟他的第一次很爽。


  强壮如磐石的身体直压在身上的感觉,不只是兴奋和刺激。我想到了那个可怜的女人骂他的话。


  骚货,贱人,狐狸精……


  我忍不住又哈哈大笑。


  ”笑什么?“他以为是自己的技术不过关,给了我狠狠地一下。


  我一边叫,一边还是要忍不住大笑。


  张腾跟人猿泰山似的体格,根本配不上这几个词。他只是有本事让他身下的人变成骚货、贱人、狐狸精而已。


  接着,几乎是莫名其妙的,他就跟我同居了。


  也许是因为他的技巧不错。


  也许是他同为教练,了解我的真正工作。


  我们两个人回家了是情侣,在外面是陪床。


  互相理解,共同进步。


  刚开始我几乎要以为自己喜欢上他了。我付出了从来没有过的精力去维持跟他的情感关系。直到他偷偷用我卡里的钱去外面嫖夜总会里的小姐,喝醉了酒回来揍了我一次。


  我被送到医院,断了两根肋骨,额头缝了八针,轻微脑震荡,要住院观察的时候竟然还没钱交住院费。


  我突然悟了。


  什么事情,没钱了,都是操蛋的事。


  张腾后来跪着求我原谅他。我原谅了他。但是我改了所有的密码,也再不在他喝酒之后跟他上床。


  我跟宋建平第一次上床之后收到了张雅丽打来的”教练费“,比以前打给我的只略微多了一点。老实说,其实有点儿失望。


  后来转念想到了他的”花冠轿车“,又释然了。


  对于开的车都这么小心翼翼的人,对这个事儿自然也会用最不引人注意的方法进行。


  后来,我又去了张雅丽那里几次,每次都是她打电话,去了之后都是宋建平等着我,张雅丽不在。


  她都和她儿子出去看电影或者回娘家。我经常忍不住想问宋建平,二奶也有娘家?


  他对我,很正常。


  看我的眼神,也是嫖客的眼神。


  每次被他的花冠车送回家的时候,我都忍不住要想,张雅丽每个周大概要当几次老鸨,才能保住”第二夫人“的位置。


  我回家跟张腾开玩笑说起这笑话。


  张腾却难得担心我:”你说宋建平在机关里工作?“”好像是。“他有司机,司机还叫他副局。


  ”晓易,你还是少接他的活儿吧。“他劝我,”吃皇粮的还是少招惹为妙。“我满不在乎:”得了吧,顶多就是个片区XX局的副局长呗。手下三个打杂的。能有多厉害。“”晓易,我是担心你。“张腾特认真的说,让我以为他对我一往情深似的。


  ”得了吧。“我拒绝了他,”张腾,咱们可是说好了的。你不管我,我不管你。“你不管如何我怎么搞得到比你多的钱。


  我不管你拿我的钱在外面怎么挥霍。


  张腾是个人渣。


  我更是个人渣。


  我知道的明明白白。


  所以张腾是个很好的床伴,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。


  4第一个男人(3) …


  我跟宋建平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。


  感觉跟张雅丽也没什么不同。


  钱照旧拿。


  只是时间长一点,动作激烈一点,情绪激动一点。


  每次我去找过宋建平后,张腾就特别不高兴,还不停地让我去问宋建平究竟是干什么的。


  我不同意。


  他就一个人抽闷烟。


  快到三月份的一个周四,我才下晚课,收拾了背包出来,健身房门口就挺着一辆奥迪。我瞧着眼熟,还没等走过去,车窗就降了下来。


  ”屈教练!屈教练。“司机小声叫我。


  走过去一看,是宋建平的司机,之前我就见过一面。


  ”宋局长让我在这儿等您。“司机说。


  ”啊?“有些出乎意料,但是我没怎么犹豫。在这里万一被人看见,与他与我,都不是什么好事。


  上了车坐好,司机掉了个头,直奔长安街去。我有些好奇。


  ”这是去哪儿?“


  ”屈教练到了就知道了。“司机说。


  ”宋先生呢?“


  ”他在忙,让我来接您。“司机很明显不想多话。


  我于是也沉默了。宋建平很明显不是什么片区局长。我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,也不知道他担任什么职位。但是究竟有几个领导能配个心腹司机,连自己的情妇情夫都能包接包送?


  奥迪在车流中缓缓前行,到了快到王府井的地方,驶入一条小路,接着七转八转,在一条僻静的小胡同里某个四合院前面停了下来。


  司机下车给我开了小门:”房子里什么都有,宋局长说请屈教练看会儿电视,他一下子就到。“我走进去,看着里面那个古朴的院子,突然有些晕。


  不是吓的,而是激动的。


  在北京市这个地段,能拥有一套四合院的能使什么样的人物?


  你手里就算有一个亿、两个亿,没有权没势,怎么谋得套这么一方小院。


  我心里其实知道张腾之前的话是对的。吃皇粮的还是少惹为妙。


  小院子看得出来做了精心的维护和保养,锃亮的门板,崭新的窗框,鲜红的栏杆,院子里还搞了些假山水池,里面养了八九尾肥大的锦鲤。


  我从厨房的冰箱里搞了些点心去喂鱼。那几个明显体重超标的锦鲤吃的不亦乐乎。挤在一起不停地扭动扑腾。


  我看得直乐,把一大包点心都扔进去了。


  擦手回头,就看到宋建平站在我身后,吓了我一跳。


  ”好啊,宋先生。“我打招呼。


  他脸色有些不好,只盯着池塘里那些锦鲤说:”这几尾是日本大正三色锦鲤……“”很贵?“我下意识的问。


  ”风水穴才会有锦鲤。“他没直接回答。


  但是我想应该是很贵的。


  ”算了。“最后他叹气,回头看我,”来了多久了?“说话间,已经把外衣脱了。露出开着领口的衬衣。喉结在那里微微动着。


  ”有一会儿了。“我回神,”你怎么今天没约我去张雅丽那里?“”雅丽父母来了。你去了不好。“他拉着我就进了屋子。”我刚刚陪完二老赶过来的。“说的时候,理所应当,似乎是个很好的女婿。


  ”怎么了?“他瞧见了我怪异的表情,然后了然笑了笑,”你是奇怪张雅丽父母知不知道我和她的事情。“”是挺奇怪的。“我无奈的承认。宋建平不愧是领导,一瞬间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。在这个人的面前,丝毫的脑筋都不能动。


  ”当然知道。“宋建平说,”不过,雅丽弟弟犯事儿,我帮他走了走关系。还给她弟找了个还成的工作。所以,她父母没什么意见。“犯事儿,走关系,找工作。


 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,却有些可怕。


  ”那你喜欢张雅丽?“我又问。


  他看我笑了出来,仿佛讽刺我是蠢蛋。


  ”什么喜欢啊。“宋建平用温文尔雅的腔调说道,”我老婆不能生育。我就想抱个儿子而已。“许久之后我才知道,宋建平为了上位,娶了上司的女儿。又以房子、户口换了张雅丽给他生儿子。待这些事情做完之后,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其实对男人更有兴趣。


  于是嫖了他情妇的私家教练。


  就是我。


  ”屈老师,今天你要交我什么动作啊?“他把我推到在床上,分开我的腿的时候,□的问我。但是态度认真的仿佛真是个学生。


  我自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。


  于是他很干脆的进入了我。


  激烈快速的抽动让我感觉他快发羊癫疯了一般,永远那副谦谦君子的脸上也激动地发红流汗。他在我的身体上啃咬起来。起初只是轻微的触碰,接着越来越重,直到我痛得叫出来,他依然不屈不挠的咬破了我好几块肉皮。


  然后用带着血腥味儿的舌头跟我亲吻。


  这次他射在了里面。因为我根本没办法推开他。射的很深很烫。我浑身激动地发抖,有一种荒谬的第一次被人占有的感觉。


  如果用道德人性的话去跟宋建平说,他一定会觉得很搞笑。觉得跟他说这话的人,就是个小丑。


  做完爱的我,莫名的问起这个问题,于是我成了小丑。


  ”屈老师,真看不出来你这么纯真。“我的问题让他兴致大起,于是他把我压着又来了第二次。


  ”放屁……这个……TMD哪儿纯真了?“我气急败坏的咬牙问他。


  ”道德、法律、伦理。都是作为上层建筑的统治者灌输给下层被统治者的枷锁。“他舔着我的耳朵,啃咬着,含糊不清地说,”换句话说,一旦你爬得够高……你爬得越高,你就越能从这堆虚伪的东西里挣脱。只有愚民,才会计较这个。“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急促。


  但是他的斯文形象丝毫没有打折,因为他用词很文雅,很课本。哪怕他在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。


  按照宋建平的意思……当条狗反而更容易快乐。


  也对!


  论证结束,推理正确。


  于是我也豁然开朗。


  宋建平和张雅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我又何必在这里纠结。身体力行后,教练费才最重要。


  5第三个男人 …


  后来顺理成章,宋建平和我鬼混的地点,从张雅丽的家里改到了这个四合院。


  第二次我来的时候,那个池塘已经空了,一条锦鲤都看不到。


  ”鱼呢?“我问宋建平。


 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:”死了。“脸色有些难看。


  ”为什么?“


  ”你一次喂太多了。撑死了。“他说。


  我看着他难得难看的脸色,觉得有些好笑:”那鱼很贵吗?要不要我肉偿?“他叹气:”算了,让人再送几条过来就是。“


  ”干嘛难受成这样,不就是几条鱼吗?“我随口说了一句。


  ”锦鲤要小心喂养,只能用专门的鱼食。“接着他开始跟我喋喋不休的谈如何养锦鲤,最后转到了如何钓鱼,用什么鱼饵,用什么浮子,他钓起来过多少斤的大鱼。俨然一副钓鱼成瘾的模样。


  开始我还能勉强回两句,后来被他说的烦到不行,直接坐着就睡着了。


  再然后是被刺穿的感觉给痛醒的。宋建平搂着我在怀里,就坐在池子旁边的凉亭里,插了进来。没有润滑、体位太怪,双手被他用领带困在后面,完全没办法扶住任何东西。


  宋建平的脸在我面前稀里糊涂的晃着,我跟水面的树叶一样,随波逐流。


  ”屈老师,你工作时间心不在焉,真得好好惩罚。“宋建平特别可恶的边操边说。


  恐惧和睡醒时的朦胧,把快感推向了前所未有的□。


  ”建平,不行了。建平,饶了我。“我整个人都被他弄得云里雾里,反复就剩下这两句话。又叫又喊,兴奋的不知所以。


  他却把我的腿拉到最大,狠狠地深入,然后扯着我的肩膀,把我压到他面前,狂乱的吸允着我的舌头。


  待他做的尽兴了,依旧不肯从我身体里出来。


  就那么抱着我,仿佛很温柔地说:”老师,等有空了,我们去钓鱼吧。“我已经喊哑了嗓子,哪里有力气回答。


  只是我觉得宋建屏的话……


  钓鱼和钓人,肯定同样在行。


  后来那个池塘里的锦鲤又有了,但是我再没兴趣拿点心喂它们。


  在锦鲤又开始肥胖的蠕动后的一个周四,难得的好天气,宋建平便约了我去钓鱼。我早早的准备好了各种物件,等他开车来接我的时候,一直用好笑的目光打量我。


  ”你笑什么?“我忍不住问他。


  ”这是什么?“


  ”防晒霜。“


  ”这是什么?“


  ”驱蚊水。“


  ”这个呢?“


  ”折叠躺椅。“


  ”那这个呢?“


  ”上网本。“


  他最后把我带的东西都扔到了后车厢里,然后总结了一句:”我们是要去钓鱼,不是去晒日光浴。“”钓鱼那么无聊的事情,谁要干。“我反问他。


  ”我啊。“他边开车边说,”相信我。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。“”大叔,这种运动只有中老年男性才会喜欢。“我顶嘴。”别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啊。“”哦?那你说,要怎么样你才会乐意钓鱼?“


  ”如果可以不用管鱼竿,然后可以边上网边聊天边看片。我可以考虑一下。“我想了想,认真的告诉他。


  他”噗“的一声笑了出来:”还是日光浴嘛。“他开车把我带到了远郊一个水库边上的度假村,老远就有人出来接他。把东西收拾收拾,有人带,我们去吃了饭。下午两点左右,就带着钓鱼器具去水库了。


  宋建平的设备我完全不懂。钩子、浮子、鱼线、鱼竿,每样都有无数规格,我看他把一件件东西拼凑在一起,极其专业的混合了鱼饵。


  从早晨出京城到现在,宋建平都处于心情十分不错的状态里。好的有些让我吃惊。嬉笑怒骂都比以往多了几倍。就跟突然变成活人一样。


  钓鱼真得与我之前了解的完全不同。


  鱼竿,下勾,然后安静的等很久。这才是我记忆中的钓鱼。


  宋建平嘲笑这些早就过时了。


  现在他下勾都是下双勾,一根鱼竿上两个钩子。他还说,如果是海钓,可以一次性下六个勾。


  时间也非常快。一竿子扔到水里,三十秒,最多不到一分钟,就要提起来。浮子以各种方式动着,有时候有鱼,有时候没有。宋建平却极其专心。仿佛这些看不见的鱼就是他最大的敌人。


  ”钓鱼的乐趣就在于你在和鱼斗智斗勇。每条鱼吃饵的方式都不一样。浮子会反映是否有鱼在吃饵。“他边搓着鱼饵边紧密的注意着水面的浮子边说,”那浮子就跟人心似的。你就算捉摸一百次一千次,下次再遇着了还是捉摸不透。“”那多累。“我对钓鱼依然兴趣缺缺。


  ”你错了。“他莞尔,”这会儿才最轻松。除了钓鱼你什么都不用想。除了鱼你谁都不用认识。岂不是挺好。很放松。“我被他说的一愣。


  一个人要到了钓鱼的时候才能说自己很放松。


  这也太无奈了。


  钓了三个小时,我百无聊奈的用上网本玩扫雷。


  宋建平的鱼篓里已经装了三十多条鱼了。


  之前接待我们的人一脸巴结的笑走过来,凑到宋建平耳朵旁边说了两句。宋建平抓着鱼竿的手顿了一下,眉头缓缓微微皱起来。


  那个人又连忙笑着,更加殷勤,只是额头有了一点儿汗。


  宋建平最后叹气:”你让他过来吧。“


  对方连忙鞠躬道谢,迅速就走了。


  我很好奇能在这个时间找到宋建平的人,让宋建平如此不乐意还得见得人,究竟是谁。


  一会儿,一个身形高挑,穿着直筒牛仔裤,上身Polo衫,带着墨镜的男人就背着渔具出现了。


  他走进这边,我抬眼打量了一下。


  不到三十岁。颇有商人气质。约莫是个事业有成的精英人士?


  他也正好瞧见我,取下墨镜,冲我一笑。


  我被他顿时刹到。


  好亮的一双眼睛。


  短平头,宽额头、深鼻粱、丰满的嘴唇。皮肤稍微偏蜜色,胡子剃的很干净。


  粗狂、有男人味、有修养。


  这是我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。


  这么想着的时候,他已经把渔具放到了宋建平身边,落落大方的冲宋建平伸出手,接着发出十分性感的声音:”宋局长好,我是许竞。“


    6第三个男人(2) …


  许竞和宋建平讨论了什么我根本不想听。


  想必他们也没什么兴趣被我听见。我戴上耳机,放上摇滚。ACDC的摇滚是最棒的。


  highway to hell 。


  我们可不是在一路高速的飞驰向地狱么?


  两个男人在我听完第四首歌就停下来了。许竞显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。但是他表现的很平静,应该早有心理准备。两个人开始钓鱼,时不时交流一下钓友的心得。一直到天都快黑了才结束这无聊的一天。许竞收拾东西后先走了。我的上网本也基本没电。正等着宋建平。


  他把整篓的鱼全部倒回水里。五六十条鱼在水里扑腾,很是壮观。


  ”怎么把鱼放了?“我不解的问。


  ”吃也没意思,就当多积累善缘吧。“宋建平一脸慈悲。


  我心里觉得他简直放屁不打草稿,要积善缘一开始就别钓啊。


  ”而且比起吃鱼,钓鱼的过程更重要一些。“宋建平似乎知道我心里在骂他,微笑又补充了一句。我直觉的知道这是一句真心话。


  享受猎捕的过程。


  后来我想,宋建平就应该是这种人。


  晚上我们没回去,就在度假村里过的。


  宋建平跟吃了伟哥似的,相当勇猛,我好几次都被他干到两眼发黑。


  ”爽吗?“他笑问。


  下面跟插了铁棍一样又烫又痛,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?


  如果说之前我还有点逢场作戏,那这次是百分百被他干的欲仙欲死。只是他大爷向来属于自给自足,真难得来伺候我。


  ”这是奖励。“宋建平有好像知道我想什么一样,”你今天做的很好。很有眼力。“他摸摸我的头,仿佛摸他养的宠物似的。


  他大概指的是我没去偷听他们谈话的事情。


  我觉得好笑:”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听力有什么意思,我可不想惹出一身腥来。我已经够‘骚’了。?


  这笑话实在很冷,但是宋建平却哈哈大笑。


  “那我让你更骚一点。”宋建平收了声音低声说。


  我觉得宋建平有一个长处,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做出一副君子模样。这次也不例外。


  许竞是个生意人。生意人办事很讲手段。


  我忘记了这一点。所以根本没有料到他妄图从我这里入手。


  时间进入四月份,零八年的北京,在高房价,奥运会,换届选举中躁动的不行。


  许多人选择了离开,更多的人则慕名前来。


  和平门附近一个别墅区里的健身房教国标舞的教练走人,一时没找到合适的。老板跟我还算熟,便拜托我去顶两天班。我明明是教瑜伽的,却被赶鸭子上架。


  “好歹是高档小区,你这么忽悠人不好吧?”我开课前无奈的说。


  “就是高档小区才没人在乎你教的咋样。这些人谁不会跳啊?你就是去做做样子,顺便赚点外快。”老板说的别有深意。


  他大约